登入選單
返回資源
資治通鑑輕鬆讀3
其他書名
資治通鑑輕鬆讀3
文獻類型BOOK
語言Chinese
分類號610.23 1771
出版希代書版, 台北市, 台灣, 2004
主題資治通鑑 -- 通俗作品.
ISBN986-7804-88-0

註釋

《資治通鑑》[1],簡稱「通鑑」,是北宋司馬光所主編的一本長篇編年體史書,共294卷,三百萬字,耗時19年。記載的歷史由周威烈王二十三年(西元前403年)寫起,一直到五代的後周世宗顯德六年(西元959年)征淮南,計跨16個朝代,包括秦、漢、晉、隋、唐統一王朝和戰國七雄、魏蜀吳三國、五胡十六國、南北朝、五代十國等等其他政權,共1362年的逐年記載詳細歷史。它是中國的一部編年體通史,在中國史書中有極重要的地位。

成書
司馬光《資治通鑑》是繼《春秋》後的一部以編年體的史學巨著,司馬光自幼好讀《左氏春秋》,喜歡編輯舊事以成編。宋英宗治平元年(1064年)呈《歷年圖》五卷,治平三年(1066年),又呈《通志》八卷,作品涵蓋周、秦二朝,當時的皇帝宋英宗看了很滿意,於是下令在崇文院內設置書局,將穎邸舊書2400卷,賞賜給司馬光參考,並供給筆墨、繒帛、費用、餐點、果物等服務,要他繼續寫下去,並准許他借閱皇家龍圖閣、天章閣、昭文館、史館、集賢院、秘閣的藏書。

於是司馬光就在洛陽編修《資治通鑑》,居家極其簡陋,夏天悶熱難堪,汗水常滴在草稿上,請匠人另闢一地下室[2],「常讀書於其中」,「日力不足,繼之以夜」,每夜秉燭著書,生病時亦不休息。好友勸他「宜少節煩勞」,他說:「先王曰,死生命也。」就這樣過了15年不問政事的著書歲月。

書名為宋神宗所定,取意「有鑑於往事,以資於治道」。「資治」兩字意謂著「幫助」「治理」。「通」則意謂著博通古今的「通史」,「鑑」則有引為「借鏡」之意(以史為鏡)[3]。宋神宗親自作了一篇序,賜給司馬光。這篇序後來保護《通鑒》免遭毀版的災難[4]。

《資治通鑑》編修工作艱鉅,先由助手搜集資料和編寫初稿,然後由司馬光綜合全書,加以增刪[5],再由司馬康檢訂文字。首先,在資料搜集方面,單是正史有十七種,參考的野史,譜錄,別集,碑誌等雜史有三百多種[6],加上龍圖閣等藏書,可以想見當時資料之豐富。清人袁枚稱:「李鄴侯北伐之謀,保儲之諫,辨建寧之?,保李晟、馬燧之功,新、舊兩《書》俱不載入……微溫公《通鑑》取李繁《家傳》大為闡揚,則鄴侯一代偉人,幾乎黯然無色。」[7]。南宋洪邁更進一步考證:

“如《資治通鑒》則不然,以唐朝一代言之:敘王世充、李密事,用《河洛記》;魏鄭公諫爭,用《諫錄》;李絳議奏,用《李司空論事》;睢陽事,用《張中丞傳》;淮西事,用《涼公平蔡錄》;李泌事,用《鄴侯家傳》;李德裕太原、澤潞、回鶻事,用《兩朝獻替記》;大中吐蕃尚婢婢等事,用林恩《後史補》;韓偓鳳翔謀畫,用《金鑾密記》;平龐勛,用《彭門紀亂》;討裘甫,用《平剡錄》;記畢師鋒、呂用之事,用《廣陵妖亂志》。皆本末粲然,然則雜史、瑣說、家傳,豈可盡廢也![8]”《資治通鑑》述龐勳時,除用鄭樵《彭門紀亂》,亦引韋昭度《續皇王寶運錄》、賈緯《唐年補錄》等私家著述;又如《平剡錄》專記「太和末擒越盜裘甫、平剡縣」之事,溫公雖用《平剡錄》,卻不提詐降及計誘,又兼存《玉泉子見聞錄》之論。《資治通鑑》大量描述地方史觀與社會史觀,而別於官修新舊唐書之中央史觀。

《通鑒》卷一九五貞觀十三年末尾傅奕臨終前描述:

“太史令傅奕精究術數之書,而終不之信,遇病不呼醫餌藥。有僧自西域來,善咒術,能令人立死,復咒之使蘇。上擇飛騎中壯者試之,皆如其言。以告奕。奕曰:「此邪術也。臣聞邪不幹正,請使咒臣,必不能行。」上命僧咒奕,奕初無所覺,須臾,僧忽僵仆,若為物所擊,遂不復蘇。又有婆羅門僧言得佛齒,所擊前無堅物。長安士女輻湊如市。奕時臥疾,謂其子曰:「吾聞有金剛石,性至堅,物莫能傷,唯羚羊角能破之,汝往試焉。」其子往見佛齒,出角叩之,應手而碎,觀者乃止。奕臨終戒其子無得學佛書,時年八十五。”其近乎神話色彩的史料來源則是唐人李亢《獨異志》、韋絢《劉賓客嘉話錄》和宋朝王讜的《唐語林》。


《資治通鑑》為宋神宗取意「有鑑於往事,以資於治道」。《資治通鑑》在撰寫前先由天文學家劉羲叟編訂正確年曆,以夏曆為主,作為全書的骨幹,若同年有二年號以上,則以後來者為定。首先把史料摘錄下來,按年代順序,編成「叢目」[9],各人先修「長編」[10],編寫「長編」時常在每一事中間空一行以備剪貼,務求其詳盡,「寧失於繁,毋失於略」,接下來由司馬光就長編所載,考其同異,刪其繁冗,如范祖禹的〈唐紀〉成書六百餘卷,經司馬光剪裁、編定為八十一卷[11]。如果發現彙集的史料互有出入,便要進行「考異」工作,最後方能定稿。一事用三四齣處纂成,用雜史諸書,如淖方成「禍水」之語則采及《飛燕外傳》[12];張彖「冰山」之語則采及《開元天寶遺事》,並小說亦不遺之[13]。司馬光一生不寫草字,《資治通鑑》草稿全部以正楷寫成,李燾《巽巖集》載:「張新甫見洛陽有資治通鑑草稿,盈兩屋。」[14]。

《資治通鑑》寫作時間據資料記載一共花了19年,從宋英宗治平二年(1065年)開始一直到宋神宗元豐七年(1084年)才完成。由於過度勞累,元豐五年秋天,司馬光已罹患「語澀疾」(清朝陳弘謀謂「疑當中風」),乃預作遺表,內容提及反對變法事[15]。元豐七年十一月司馬光《進通鑒表》自敘曰:「臣今骸骨?瘁,目視昏近,齒牙無幾,神識衰耗,目前所為,旋踵遺忘。臣之精力,盡於此書。」

此書引起司馬光之後許多史家省思,史家面臨改朝換代,君臣異位的尷尬時期時,往往以《資治通鑑》的撰寫精神為原則,強調君臣處理事情與一般人處理事情有所不同與學習思考。

[編輯] 助手雖然此書中司馬光自己的意見皆以「臣光曰」出現,但並非司馬光一人完成,據資料記載,司馬光編集此書,朝廷許他「自辟屬官」,他邀請了劉攽、劉恕、范祖禹成為助手,這些人都是當時著名史家,可謂一時之選。其中劉攽負責兩漢史,范祖禹負責唐代及五代史,魏晉南北朝歸劉恕[16][17],司馬光的兒子司馬康也加入一起編修《資治通鑑》,負責檢訂文字。刪改定稿則完全由主編司馬光一人完成,故行文頗為一致。劉恕之子劉羲仲說:「先人在書局,只類事?,勒成長編,其是非予奪之際,一出君實筆削。」

此外,司馬光又出版了《資治通鑑考異》三十卷、《資治通鑑目錄》三十卷、《通鑒舉要歷》八十卷三書來替這本巨著做說明。

[編輯] 評註元初,胡三省著《資治通鑒音注》,被認為是歷代注釋《資治通鑒》最佳者。

[編輯] 體裁[編輯] 涵蓋年代《資治通鑑》全書共294卷,約300多萬字,書中記載的歷史由公元前403年,也就是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寫起[18],一直到959年,五代的後周世宗顯德六年征淮南為止。是司馬光以為君親政,賢明之道為出發點所編寫成的一本巨著,所謂「刪削冗長,舉撮機要,專取國家盛衰,繫生民休戚,善可為法,惡可為戒者,為編年一書,使先後有倫,精粗不雜。」。

在橫跨中國16個朝代,一共1362年的歷史中,詳近略遠,隋唐五代371年,佔全書四成,史料價值最高。很明顯的他多次?墨在其中的賢明政治時期,如文景之治,貞觀之治等。

[編輯] 釋例帝后死稱「崩」,王公死稱「薨」。天子近出稱「還宮」,遠出稱「還京」,列國諸侯遠出稱「還某郡」。

《資治通鑑》具有強烈的正統立場,在分裂時代,如三國,魏有〈紀〉,蜀、吳無〈紀〉;南北朝時代,南朝有〈紀〉,北朝無〈紀〉;五代有〈紀〉,而十國無〈紀〉。又如《通鑑》載魏明帝太和五年:「 (諸葛)亮帥諸軍入寇,圍祁山,以木牛運。」對此朱熹曾表達他的不滿曰:「三國當以蜀漢為正,而溫公乃云,某年某月『諸葛亮入寇』,是冠履倒置,何以示訓?緣此遂欲起意成書。推此意,修正處極多。若成書,當亦不下通鑑許多文字。但恐精力不逮,未必能成耳。若度不能成,則須焚之。」[19]

[編輯] 史事評論《資治通鑑》於敘事之後,皆有附論,共186篇[20]。其中「臣光曰」有102篇,其餘84篇是各家評論[21],其中裴子野的論佔了10篇,司馬遷的論只有1篇。以篇數看來,〈漢紀〉所佔篇幅最多、其次為〈唐紀〉。

陳垣《胡注通鑑表微》曰:「《通鑑》書法,不盡關褒貶,故不如《春秋》之嚴。溫公謙不敢法《春秋》,而志在續《左氏傳》,有所感觸,亦仿左氏設辭『君子曰』而稱『臣光曰』以發之。餘則據事直書,使人隨其實地之異而評其得失,以為鑑戒,非有一定不易之書法也。」

從今日來看,「臣光曰」充滿封建色彩,黃盛雄將其歸納「誠」與「禮」,「禮之綱紀」這個概念,可謂貫穿《通鑑》之核心。張須在《通鑑學》云:「《春秋》之意,最重名分,名分所在,一字不能相假,封建之世,以此為綱維。名分既壞,則綱維以絕,政權崩潰,恆必由之。溫公以此事兆東周之衰,與七國之分立,而又繫論以見托始之意。」司馬光本人的思想並沒有跨越時代,故其論述沒有太大價值。例如:司馬炎因守三年之喪被司馬光稱讚是「不世之賢君」[22]。事實上,司馬炎在中國歷史上並不能與漢武帝,唐太宗等相提並論。黃義剛問朱熹:「溫公力行處甚篤,只是見識淺」時,答曰:「是」[23]。

[編輯] 目錄全294卷:
1.《周紀》,五卷。
2.《秦紀》,三卷。《周紀》與《秦紀》原為《通志》卷。
3.《漢紀》,六十卷。
4.《魏紀》,十卷。蜀漢及東吳無紀。
5.《晉紀》,四十卷。
6.《宋紀》,十六卷。
7.《齊紀》,十卷。
8.《梁紀》,二十二卷。
9.《陳紀》,十卷。北朝的北魏、北齊、北周無紀。
10.《隋紀》,八卷。
11.《唐紀》,最多,凡八十一卷。
12.《後梁紀》,六卷。
13.《後唐紀》,八卷。
14.《後晉紀》,六卷。
15.《後漢紀》,四卷。
16.《後周紀》,五卷。五代有紀,而十國無紀。
[編輯] 原稿
北京圖書館今存有《資治通鑑》殘稿八卷《資治通鑑》殘稿今存僅8卷,目前藏於北京圖書館。原稿33.8×130公分,共29行,465字,記載東晉永昌元年(322年)一年的史實,自永昌元年 (322年)正月王敦即將作亂起,至同年十二月慕容廆遣子皝入令支而還止,每段史事開端約一、二字或四、五字,以下接「云云」二字。有宋趙汝述、葛洪、程垓、趙崇龢跋;元柳貫中、黃溍、宇文公諒、朱德潤、鄭元祐、任希夷跋[24]。

手稿的最後一段是司馬光用范純仁寫給司馬旦的書札起草,原信用墨筆抹去,字跡依稀可辨:「純仁再拜,近人回曾上狀,必計通呈,比來伏惟尊候萬福,伯康必更痊平。純仁勉強苟祿,自取疲耗……」[25],「自取疲耗」以下尚有79字,至清初已不見,大概被割除[26],卷後有多人題跋;曾題跋的韓性說:「其以牘背起稿,可見其儉;字必端謹,可見其誠;事而書之,該以一二字,可見其博;紙尾謝狀詞,雖平常字,亦出於手書,可見其遇事之不苟也。」[27]

另中華民國國家圖書館亦藏有《資治通鑑》1部共128冊,被登錄為中華民國國寶。

[編輯] 版本元祐元年(1086年)黃庭堅﹑張舜民等奉命校定《通鑑》初稿完畢﹐送至杭州雕版﹐元祐七年刊印行世。但元祐本已不可見。紹興二年(1132年)有餘姚重刻本﹐今多殘缺。

中華書局據清代胡克家翻刻的元刊本﹐發行的點校本《資治通鑑》,分簡體和繁體版本,均附「胡注」及「章校」的版本,其再版的版本是當今最好的版本。

白話文則有數種譯本,有台灣學者黃錦鋐等27位譯注的《資治通鑑》(正體字本由臺灣文化圖書公司出版,簡化字本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),張舜徽等人譯注的《資治通鑑全譯》(簡化字本由貴州古籍出版社出版,正體字本由臺灣臺灣書房出版),沈志華等人譯注的《資治通鑑》(簡化字本由中華書局出版,正體字本將由臺灣三民書局出版),其中又以沈志華譯注本為佳。

[編輯] 寫作風格司馬光撰《資治通鑑》,略依《左氏春秋傳》體[28][29][30],重視戰爭之描寫,是一本道地的「相斫書」[31],如對戰國時代孫臏與龐涓的「馬陵之戰」,東漢末年曹操與袁紹 「官渡之戰」,三國時代曹魏與蜀、吳的「赤壁之戰」,東晉謝玄與苻堅的「淝水之戰」,皆詳細生動,如歷其境[32]。「赤壁之戰」寫「時東南風急,蓋以十艦最著前,中江舉帆,餘船以次俱進。操軍吏士皆出營立觀,指言蓋降。去北軍二里餘,同時發火,火烈風猛,船往如箭,燒盡北船,延及岸上營落。」,語言生動活潑,躍然紙上;又寫曹操的機謀,「操引軍從華容道步走,遇泥濘,道不通,天又大風,悉使羸兵負草填之,騎乃得過。羸兵為人馬所蹈藉,陷泥中,死者甚眾。」。「淝水之戰」寫慕容垂勸苻堅出兵是別有用心:「慕容揩、慕容紹言於慕容垂曰:『主上驕矜已甚,叔父建中興之業,在此行也!』垂曰:『然。非汝,誰與成之。』」又寫兩軍對峙時,秦軍未戰先懼:「秦王堅與陽平公融登壽陽城望之,見晉兵部陣嚴整,又望見八公山上草木,皆以為晉兵,顧謂融曰:『此亦勁敵,何謂弱也!』憮然始有懼色。」東晉取得勝利後,「謝安得驛書,知秦兵已敗,時方與客圍棋,攝書置床上,了無喜色,圍棋如故。客問之,徐答曰:『小兒輩遂已破賊。』既罷,還內,過戶限,不覺履齒之折。」

司馬光留意軍事,嚴夷夏之防,目的用以積極態度抵禦外侮。同時司馬光也以大量篇幅描述歷代農民戰爭,例如對於黃巢起義就用了五卷的篇幅記載前後經過,嚴明紀律,及其成功與失敗之處,遠比兩《唐書》(各3000字與7000字)完備。黃巢軍進入長安,向百姓發告「黃王起兵,本為百姓,非如李氏不愛汝曹,汝曹但安居無恐。」之語[33],只有《通鑑》保存了這條寶貴的材料。

司馬光大量的從正史中節錄史料,又能隨時加以剪裁陶鑄,文字風格如出一手。[34]《通鑑》並沒有太多僻字,以簡潔明白為主[35]。例如《後漢書》宦者列傳第六十八記載鄭眾:

“眾獨一心王室,不事豪黨,帝親信焉。及憲兄弟圖作不軌,眾遂首謀誅之,以功遷大長秋。策勳班賞,每辭多受少。由是常與議事。中官用權,自眾始焉。”《資治通鑑》卷第四十八則改為:

“鄭眾,謹敏有心幾,不事豪黨,遂與眾定議誅憲……鄭眾遷大長秋。帝策勳班賞,眾每辭多受少,帝由是賢之,常與之議論政事,宦官用權,自此始矣。”《資治通鑑》加強了「帝由是賢之」一句,使得行文流暢,更明白易懂。《資治通鑑》強調防微杜漸,因此認為東漢的宦官為害之烈,實肇始於鄭眾受到重用,「宦官用權,自此始矣」。《資治通鑑》這種強調「前因後果」的概念,貫穿全書,又如司馬光認為漢武帝逼死戾太子,實肇始於堯母門。中唐時,平盧節度使王玄志病死,高麗人李懷玉殺玄志之子,推侯希逸為平盧軍使。朝廷姑息,以希逸?節度副使,「節度使由軍士廢立自此始。」這時司馬光發表議論:「由是禍亂繼起,兵革不息,民墜塗炭,無所控訴,凡二百餘年。」[36]。《通鑑》又記牛李黨爭的開端。長慶元年(821年),禮部侍郎錢徽主持進士科考試,李宗閔之婿蘇巢、楊汝士之弟楊殷士皆登第,前宰相段文昌向穆宗奏稱禮部貢舉不公,翰林學士李德裕和李紳說段文昌所言是實情。結果錢徽、李宗閔、楊汝士都因此被貶官。李、楊大恨,從此「德裕、宗閔各分朋黨,更相傾軋,垂四十年」[37]。《通鑑》又認為朱溫篡唐乃宦官弄權所致。

又如司馬光改為《後漢書》卷四十七的班梁列傳:

“慬(梁慬)受詔當屯金城,聞羌轉寇三輔,迫近園陵,即引兵赴擊之,轉戰武功美陽關。慬臨陣被創,不顧,連破走之,盡還得所掠生口,獲馬畜財物甚觿,羌遂奔散。”東漢與羌族之間的戰爭維持百餘年,直到建寧二年(169年)東羌始為段熲平定。《資治通鑑》卷49改「羌遂奔散」為「羌稍退散」,更符合史實:

“滇零自稱天子,於北地招集武都參狼、上郡、西河諸雜種羌斷隴道,寇鈔三輔,南入益州,殺漢中太守董炳。梁慬受詔當屯金城,聞羌寇三輔,即引兵赴擊,轉戰武功、美陽間,連破走之,羌稍退散。”司馬光引用《三國志·張飛傳》之言,寫定關羽與張飛兩人的性格缺陷,並認為張飛之所以被殺,是因為喜虐待士卒[38]:

“張飛,雄壯威猛亞於關羽;羽善待卒伍而驕於士大夫,飛愛禮君子而不恤軍人。漢主常戒飛曰:「卿刑殺既過差,又日鞭撾健兒而令在左右,此取禍之道也。」飛猶不悛。漢主將伐孫權,飛當率兵萬人自閬中會江州。臨發,其帳下將張達、范彊殺飛,以其首順流奔孫權。漢主聞飛營都督有表,曰:「噫,飛死矣!」”另外,司馬光《答范夢得書》論修書事說:

“其修長編時,請據事目下所記新舊紀志傳及雜史、小?、文集,盡檢出一閱。其實錄、正史未必皆可據,雜史、小?未必皆無憑,在高鑒擇之。詩賦等若止為文章,詔誥若止為除官,及妖異止於怪誕,詼諧止於取笑之類,便請直刪不妨。或詩賦有所譏諷,詔誥有所戒諭,妖異有所儆戒,詼諧有所補益,並?存之。”《資治通鑑》不書奇節,對往昔史料上所載奇節偉行而超乎常情者,如「商山四皓」羽翼儲君,屈原自沉汨羅江[39],嚴光足加光武帝腹諸事,姚崇的「十事要說」[40],悉闕而不錄[41],但對吳起舟中議事[42]、魏文侯不失虞人之約則取之。《通鑑》對於迷信、怪誕、符瑞、圖讖亦不取[43],如劉邦入秦,有五星聚東井之;但對於破除迷信之事則取之,如劉裕伐南燕,或勸以「往亡不利」,劉裕以「我往彼亡」對之而最終大勝;又如呂才受命刊定〈陰陽雜書〉、范縝作〈神滅論〉等皆取之。宋人邵博《邵氏聞見後錄》云:

“司馬文正公修《通鑒》時,謂其屬范純父曰:「諸文中有詩賦等,若止為文章,便可刪去。」蓋公之意欲士立於天下後世者不在空言耳。”司馬光主張政簡刑輕、輕徭薄賦,認為:「天地所生財貨百物,不在民,則在官,彼設法奪民,其害乃甚於加賦。」[44]對於一切急進改革,均予以否定,批評商鞅變法,說「此四君者(四位諸侯),道非粹白,而商君尤稱刻薄……」「商君相秦,用法嚴酷,嘗臨渭論囚,渭水盡赤。」,對李悝變法更是隻字未提,並且盛讚曹參謹尊蕭何律。司馬光非議變法,不滿王安石之新政,他請求出任西京御史臺,退居洛陽十五年(1069年—1084年),以書局自隨,繼續編纂《資治通鑑》;儘管司馬光聲稱「王安石等所立新法,果能勝於舊者存之」[45],但哲宗元祐元年(1086年),他重新執政之後,卻盡廢新法,蘇軾無奈的說:「又是一個拗相公」,雖然司馬光將歷朝黨爭提寫的一清二楚,可惜自身卻深陷於黨爭之中不可自拔,《資治通鑒》也差點為新舊黨爭所毀[4]。

[編輯] 影響
朱熹著《資治通鑑綱目》司馬光的《資治通鑑》與司馬遷的《史記》並列為中國史學的不朽巨著,所謂「史學兩司馬」。

南宋史學家王應麟評價說:「自有書契以來,未有如《通鑒》者。」

宋末元初胡三省評價此書:「為人君而不知《通鑑》,則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,惡亂而不知防亂之術,為人臣而不知《通鑑》,則上無以事君,下無以治民,為人子而不知〈通鑑〉,則謀身必至於辱先,作事不足以垂後。」「《通鑒》不特記治亂之跡而已,至於禮樂、曆數、天文、地理、尤致其詳。讀者如飲河之鼠,各充其量而已。」[46]

清代顧炎武在《日知錄·著書之難》中高度評價《資治通鑒》和馬端臨的《文獻通考》,稱讚這兩部著作「皆以一生精力成之,遂為後世不可無之書」。

王鳴盛認為:「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,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」「讀十七史,不可不兼讀《通鑒》。《通鑒》之取材,多有出正史之外者,又能考諸史之異同而裁正之。昔人所言,事增於前,文省於舊,惟《通鑒》可以當之。」[47]

《通鑑》亦有高度文學價值,曾國藩撰成《經史百家雜鈔》一書,其中選錄《資治通鑒》11篇。曾國藩評價此書說「竊以先哲驚世之書,莫善於司馬文正公之《資治通鑒》,其論古皆折衷至當,開拓心胸。」

近代著名學者梁啟超評價《通鑒》時說:「司馬溫公《通鑒》,亦天地一大文也。其結構之宏偉,其取材之豐贍,使後世有欲著通史者,勢不能不據以為藍本,而至今卒未有能愈之者焉。溫公亦偉人哉!」

毛澤東曾十七次批註過《資治通鑒》,[48]並評價說:「一十七遍。每讀都獲益匪淺。一部難得的好書噢。恐怕現在是最後一遍了,不是不想讀而是沒那個時間囉……中國有兩部大書,一曰《史記》,一曰《資治通鑒》,都是有才氣的人,在政治上不得志的境遇中編寫的……《通鑒》里寫戰爭,真是寫得神采飛揚,傳神得很,充滿了辯證法。」[49]


王夫之著《讀通鑑論》《通鑑》成書不久,其體例後世仿效亦眾,著名的有南宋金屐祥作《資治通鑑前編》、南宋李燾的《續資治通鑑長編》、秦緗業的《資治通鑑長編拾補》,李心傳的《建炎以來繫年要錄》,專記宋高宗一朝史事,此書是為續李燾《續資治通鑑長編》而作,徐夢莘的《三朝北盟會編》,專記宋徽宗、欽宗、高宗三朝與金人和戰之事。南宋史家袁樞讀《資治通鑑》,因分事立目,共記二百三十九事,另附錄六十六事,鈔輯成書《通鑑紀事本末》,開創「紀事本末體」之先河;朱熹著《資治通鑑綱目》,用意在標榜「正統」、「名教」之思想;王夫之著《讀通鑑論》,清代徐乾學的《資治通鑑後編》、畢沅的《續資治通鑑》。王應麟有書《玉海》,書裏面有一部《通鑑答問》。伍耀光輯《通鑑論》,前有史事簡介,季亮時輯《司馬溫公通鑑論》,宋晞《司馬光史論》專輯「臣光曰」,最為簡略。歷代研究者不乏人,使其成為一門專門學問,即「通鑑學」。金朝人亦好讀《通鑑》,完顏?與蔡珪、蕭貢並稱金源一代《通鑒》三大名家[50]。完顏?「讀《通鑒》至三十餘過」[51],元好問說他「於書無所不讀,而以《資治通鑒》為專門,馳騁上下千有三百餘年之事,其善惡、是非、得失、成敗,道之如目前,穿貫他書,考證同異,雖老於史學者不加詳也」[52]。

由於《資治通鑑》?重政治軍事方面,所以後世有稱之為「帝王之書」,即使中國帝王制度已不存在,仍有一些人鑽研《資治通鑑》作謀略上研究。如八十年代日本便掀起一片通鑑熱,研究者主要都是藉此書作商戰之用。

[編輯] 翻譯台灣作家柏楊將《資治通鑑》重新以現代白話文翻譯成?《柏楊版資治通鑑》,他曾提及:「感謝司馬光先生和他的編輯群,把這個最混亂的時代,整理出一個綱要,在浩如煙海的史籍中,《資治通鑒》是唯一的一部,使人對五胡亂華留下深刻印象的巨著。除了《通鑒》,全世界還沒有第二部書,有這麼大的功能。」
No.
複本條碼
部門
位置
索書號
狀態
到期日
1
C009818
Library
Library
610.23 1771
可出借
--
共1條紀錄 , 當前 1 / 1 頁:個上一頁下一頁
相關資源